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正文
痴绝道冲禅师语录淳祐十一年五月 宋末元初 · 颜汝勋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五、《痴绝道冲禅师语录》卷下
东山正脉无些子气息,啐啄同时失底,犹未梦见此。
径山痴绝大禅师说不说约博遍转,将瞿昙七处开口不得底,撒向诸人面前。
争奈尽大地摸索他不著,摸索不著,只缘师自不知著落到这里,弹指一下,拂袖便行,总使不著。
且道肴讹在甚处?
珊瑚枕上两行泪,半是思君半恨君。
淳祐辛亥五月既望颜汝勋敬书。
真半颠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七、《无文印》卷一九
岁莫春杪,尝次吴门,尊旆入城,往返至五七,周旋追从无倦意,得尽扣诗学。
婉巧而不失之浮靡,典实而不失之重滞,使生遇□可诸名辈,角逐于山谷社中,未见鹿死谁手。
靖安蒲中乃有此郎,寂音此语不特为巽中发也。
山田有秋,风味可想。
终朝两眼挂枯松,不忧无来但觅句,岁晚乐地,可以持赠寂寞之人否?
某且留此以俟新主人来。
痴绝果不奉诏,则襆被径造法华,自此又有过从之乐,何喜幸如之。
与鉴虚中书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七、《无文印》卷二○
比永侍者行,不得拜虚中讯,而问起居于无外书中。
秋七月,客自四明来,知访旧海上,乘一万里之天风,泛七八月之怒潮,大哉伟观,第不知钓鳌竿子曾拂珊瑚树否。
呵呵。
惠书勤恳,感激千万,老痴绝登五峰,号令一施,如李光弼之初到河北
然惮其严而乐子仪之宽者,不独朔方之士也。
东州多故人,极思绝江,势须来秋方可。
虚中必留天童,时节易过,相见不难,无外座并乞致意。
送源虚叟归蜀序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八、《无文印》卷八、《柳塘外集》卷三
自蜀学盛行于天下,蜀士之明秀肤敏者袂属而南。
前辈长者予不及多见,顷于痴绝老人会中得有四人焉,曰沂艮岩、迂廉谷、定胜叟、远无外,盖所谓明秀肤敏者。
无何,艮岩死,胜叟又死,予哭之哀。
去京之三年,廉谷又死,予哀之甚于艮岩、胜叟也。
渝江源虚叟盖痴绝之所爱,四君子之所敬,予之所畏者。
一锡西来,遍参历叩,久游痴绝之门。
以才得忌,而遂登双径,周旋二老间,冷暖自知,犹漱井也。
上天悔祸,蜀道稍通,归袂翩翩,挽之不可。
或谓虚叟见道明白,如五紽之素,横机迅疾,如百炼之金,保护固惜,曾不少试其伎,挟之以归,何果于自閟也耶?
予曰不然,寒暑之节,龙蛇之蛰,不积不施,不屈不伸,深培厚蓄,大有为于斯世也,虚叟其以是哉!
然予窃有忧焉,蜀之遗老才二三人,短景灭没,夕阳在山,此正蜀学隆替通塞之时也。
艮岩诸君子不可复见,虚叟又自是而西,疏通蜀学之渊源,发挥诸老之遗响,其遂付之谁乎哉?
此予所以忧也,此予所以重为虚叟惜也。
送清奚翁序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八、《无文印》卷八、《柳塘外集》卷三
汗漫游四方十有七年,才疏意广,学道无得,当世奇士则尽得而友之,造物者亦悉举以见遗不惜也。
嘉熙丙申,得清奚翁于南闽,明年会于永嘉,又六年会于临川,又三年会于钱塘
其才之美,众人未识,予独先知之。
嗜学工夫,吾见其进未见其止也。
常窃论之,古之学者以学成己,今之学者以学厉己。
百金谒书肆,闭门而读之,自以为吾业已足,大言阔步,傲倪丛林,间谓世不我若,倒行逆施弗恤也,伤廉害义弗恤也。
得罪清议受诛名教弗恤也。
人语之,则曰吾能学矣,吾能文矣,世之议者亦曰彼文学人也,可以不论。
嗟夫!
率天下之人而祸文学者,非此辈耶?
予生也幸受教师友,不可谓不略涉其濒,然中隘近燥,语直近讦,简事近傲,所以为吾贼者莫甚三物。
平而气,养而疾,既奉面训于先圆照,低一阶,退一步,又受笔语于先痴绝,今而后知用力矣。
奚翁学优而不耀,气直而不回,此予之所以甚知也。
深惩痛艾,以求无愧于前之所云者,亦能一日用其力乎?
仲尼不云,「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送一侍者日本淳祐八年四月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八、《无文印》卷八、《柳塘外集》卷三
淳祐戊申春,予自西湖四明,既哭笑翁老子,遂访樗寮隐君于翠岩山中。
留十日,复归径山
初夏日本侍者闻予西溯,踉跄来送别。
至江浒,夜漏已二十刻。
又明日,予抵舟次,夕阳在西岭矣。
一握手,别色黯然,见于面目。
且言:「去国六年,首见痴绝老人灵隐,来育王,侍笑翁老师且三年,翁今不作,莫知所向。
茅屋石田在扶桑若木间,已办艅艎,解维在朝夕」。
予念其请之勤而词之悲也,因谓之曰:「子踰海越漠,万里西游,昔也何所持而来乎」?
曰:「无有也,驾风御潮,一日东归」。
「今也何所持而去乎」?
曰:「无有也」。
猗欤旨哉!
无有之义,斯言足以蔽之,予虽巧为之说,无以尚也。
子归国中,建大法幢,击大法鼓,升大法座,而以无得之法普告大众,育王有灵,必将为子点头,曰如是如是。
诸山劝请惠西岩住天童疏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无文印》卷一一
双径诸郎,各具灭胡毒手;
中峰四世,公为有道曾孙。
岂宜邈在大江之南,合亦横行东海之上。
某人通身活眼,信口生机,软顽队里挨拶得来,文武火中蒸煮不烂。
由东林迁太白,比应庵出处略同;
以蜀士继隰州,与痴绝后先相望。
挂一帆之秋色,乘万里之天风。
在昔乃祖丛林,中兴可待;
只个旧时车子,要看横推。
育王笑翁禅师行状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四、《无文印》卷四
师讳妙堪号笑翁,俗隶庆元慈溪之毛氏。
广颡平顶,骨清气豪。
十岁能诵《金刚经》。
从野道钦受释氏学,登庆元三年具足戒,入讲肆习《天台止观》。
久而舍去,依金山息庵观,求离文字法。
三年还京,参松源岳灵隐,不契。
时天童无用全妙喜竹篦陶冶学者,径造其庐。
无用问曰:「行脚僧?
游山僧」?
师曰:「行脚僧」。
无用曰:「如何是行脚事」?
师以坐具便摵。
无用曰:「此僧敢来者里捋虎须」!
俾参堂室中,常示以狗子无佛性话。
一日拟开口,无用以竹篦劈口便打,师应声□□云:「大荼毒鼓,轰天震地,转脑回头,横尸万里」。
无用颔之,曰:「是汝本有之事,吾不能以毫末加损若也」。
久之侍香,朝煅夕炼,遂竟其学。
辞去西游,历登诸老门,法无异味,遂回天童。
无用入灭,上首约翁久主报恩,致师分座。
太守程公请出世妙胜一香供无用,迁金文,移光孝。
乙亥大旱,祷雨州治,郡将以道居左偏,师谓释左道右,旧有成法,力争不可,退归雪窦,申明于朝,得旨仍旧乃已。
忠献史卫王以堂牒除台之报恩。
天台旧无律宗,师与大卿齐公议,合十寺为大刹,筑坛场,命负毗尼学者倡南山开遮持犯之法风励新学,至今为定制。
朝命徙虎丘,闽帅侍郎王公以雪峰来聘,事闻庙堂,不许。
王公移书,谓南方佛法不竞,暂借若人作兴之尔。
得旨乃行。
雪峰虽屋大众多,然僻介岭海,江湖之士鲜至,礼文法度视江浙有欠,师作新更始,不崇朝改观。
南中土狭民贫,公家视僧寺犹外府,雪鼓公参费以巨万,师请于朝,特旨蠲免。
地多虎,或暴人通衢,师率众凌晨行道,旦望设冥,厌禳驱逐,著为定式。
人父子相语曰:「微翁,吾其鬼矣」。
雪峰僧堂二,曰留香,曰众香。
师至,众集如海,更辟妙香处之,且斥南人所施金帛敞寮曰禅悦,以便宴息。
三年,卫王使来请开山大慈。
京师高原泉散席灵隐,诏领住持事。
灵隐虽擅山川之胜,而逼近屠沽,贻□林壑,师撤其庐,揭关飞来峰外以限喧寂。
近时住山道人凿山穴塔,多龟食形胜,师谓云居祐禅师所建三塔雅合古制,奏乞禅律户用其法。
明教坏塔卧永安荆棘间,几不免暴露,师斲石屋其上。
冷泉亭卒挟公家势,小不可意则为寺威福,师禀京兆去其籍。
飞来峰旧言有神倚峰为祟,岁时必享以牢醴,否则辄祸寺。
师言非浮屠氏法,设冥易之。
革非去谬,率多此类。
卫王以大慈完美,迫师东征,随其行者皆一时龙象。
师审法立度,去浮务约,虽大智复作,无以易之。
卫王薨于位,师叹曰:「法舟既沉,吾亦从此逝矣」。
庵居上,或往来天衣。
寺丞张公以翠山招致,不就,归隐雪峰
台州使君陈公遣使以瑞岩邀之于道,瑞岩主事师严明,欲寝匿符命,衲子与之致争,有禠衣裂面者。
师勉领寺事,逾月遂行。
无何,江心牒至,监丞史公强之,乃起。
师虽游刃小刹,持规挈矩,若俨临万众。
雅柏堂旧庐于荡阴,行将逸老。
净慈诏下,丐辞不允。
大参余公书来,谓不可重违君命,黾勉绝江。
明年,廷臣奏端、嘉以后牒廉僧众而免丁不加畴昔,欲增常制三之一,荆湖总臣又奏令僧道买紫衣师号,俾以衣号住持。
师以为审如是则千金之子皆可主法,吾道殆矣,奏疏殿陛,上书庙堂,其议遂寝。
诏徙天童,师以生母瞽而耄,侍右无子侄,力辞。
东归,栖迟翠岩□,斥田百亩归西寺,筑堂奉先世香火,岁七月望为忏摩法以赞冥福。
姑苏承天毗陵华藏、四明瑞岩聘命交至,皆坚卧不应。
育王虚席,有旨起师,再辞不许,乃奉诏。
表章大觉,祖述妙喜
方秩然有序,天童除书至,师曰:「极弊大坏,天育犹伯仲,去此即彼,固非舍剧得閒,吾方有事于大觉之堂,委而之他,孰任其责哉」!
封章朝闻,俞音夕下。
师乃葺乃理,不徐不亟。
移书荆湖制使孟侯,得钱百万,不数年,内外更张几五之四。
师以育王望刹,表于东海,自昭陵而降,宸章奎画后先照临者三朝,而皇帝宝翰独未有,奏以为请,金榜玉章不逾时而下。
大觉塔铭,吕丞相惠卿所制,刻石东京净因,兵兴以来,东南学者多不之见。
师住山日,客有以墨本献,师即刻之山中。
《大慧语要》板于径山者再燬于火,师以起废馀力,复刊行之。
痴绝冲退灵隐朝议士论咸徯师至,诏黄已行,为挟势力者易之。
戊申春京兆大资赵公书来,请再莅净慈。
师旧苦痹疾,至是增剧,作书谢之曰:「既老且病,不能复游人间世矣」。
通守永嘉曹公拉同僚徐公入山问疾,曹公谓:「师病久羸甚,盍致寺事。
当与侍郎颜公议,请于朝,用佛照故事,以东堂养老」。
师曰:「去计已决,但待公为别,不敢闻命也」。
从容叙世契,移顷,命纸笔书遗表,作寺丞张公书,援山谷晦堂例,请主后事。
遗嘱数百言,通遗书谒佛事,入祖堂,开语录,建藏塔,丛林典故并不许讲。
书四句偈辞众云:「业镜高悬,七十二年。
一槌击碎,大道坦然」。
置笔与曹公诀别,右胁而逝。
其徒如所戒,后五日,用亡僧法茶毗。
僧众三诵无常偈,维那措火,薪尽火灭,灵骨不倾倚,端坐如生,五色舍利如珠如豆者毋虑千数。
士民淘沙洗泥,皆满所欲。
崇台数尺,夷为平地。
淳祐七年三月二十七日也。
师刚果强毅,公勤廉明,训徒说法几四十年,意小不合则脱屣而去,海内视其去留占丛林盛衰。
建议立论,非兼利天下不为。
宝、绍间,受知君相,以大法自负,论人无恕辞,厉士无恕法,多聚谤丛怒。
卫王薨,异时嫉胜己者或欲困之蒺藜,师不战不祈,卒无所施其术。
晚节末路,言益峻,行益危,道益著,昔之怒者欢以和,谤者信以服。
呜呼盛哉!
尝谓善知识所以标准斯世,行为上,言次之。
数十年来,有言者不必有行,师独回首于万波横流之际,涉世处死,毫发无遗恨者,良以此也。
寿七十二,腊五十七。
度一姓子二百馀辈,得法自黄龙道详而次,皆有闻于时。
言行风旨纪于此者,盖存十一于千百,立言君子或有取焉。
与玉顽石书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七、《无文印》卷二○
比相见于一别十年之后,顽石之顽如故,而某眩已甚于前日,皤然相向,真两痴绝
风雨声中,凄然相别,居者行者皆无以为怀。
人生固有离别,如此离别又岂可多有哉!
闹市剧刹,土木之役诚如来书所云,运勇决身心,持坚凝力量,百年旧观,不还不已。
不然,其将何以谢金华圣者哉!
某忧患熏心,焦然无宁居。
一介行李行矣,复到上,顽石当横榻葵窗以待之乎!
顽极序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一、《无文印》卷七、《柳塘外集》卷三
聪明智慧者不可与适道,顽钝木讷者乃可与语道。
回之愚,参之鲁,而佩洙泗左券,以此也。
不然言语文学,当时岂无游、夏辈哉?
越人弥顽极早受顽之见于下竺古云,晚闻顽之道于天童痴绝
予久与之游,粗见其略外和内,严如春在雪中,是此顽也;
圆转委折,如水行地上,是此顽也;
落花植实,如冬归木杪,是此顽也。
至其所以为顽,予不得以语人,顽极不能以示人也。
舞智凭愚,贼夫顽者,方天下橐籥一顽,奴隶众巧,顽极乌能久閟其顽哉!
予因于聪明日胜月负而学顽已晚,他日操戈而入室,顽极何以待之?
请省东冈出世东山(复甲乙为十方)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无文印》卷一一
丛林中本色人,不堪屈指;
东山下左边底,善用有谁。
自开户牖者固难与言,不通水泄者又无足道。
可以激扬此事,是岂寻常阿师。
某人是透关人,得翳睛法。
圆活清明如风行水上,和平严肃如春在雪中。
泛扁舟游五湖,乘兴而往;
蔷薇开几度,盍归乎来。
痴绝老子宗乘,交忠献故家人物。
发挥所学,大先佛千载之传;
珍重此行,慰太傅九原之望。
与弥顽极书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七、《无文印》卷一九
拜别二年,而不交一字。
比令孙此来,便既的矣,而未见赐翰。
方切讶之,而春风一札已翩翩东来矣。
比客四明山中,有来必问安否,始则曰架倚吟阁矣,既而曰起大佛殿矣。
顽极名落江湖而心在乡曲,内饱参学而外见事功,此固某之甚敬。
然闻之议者,谓老痴绝之家学不如是其安小成而急近效也。
痴翁语录,去夏径山友人以刊本来,尝反复熟阅之,首尾重复,多有不满人意处,它日所见所闻百无一存。
若以为已刊者可取,则未刊者亦岂可遽舍哉!
汾阳屋里人,难与语此也。
某今夏本未有西来意,昔也忽焉而来,今也忽焉而往,秋风稍高,又安知不忽焉而去哉!
相见何日,无任卷卷。
径山痴绝禅师行状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四、《无文印》卷四
师讳道冲号痴绝武信长江苟氏子。
母郭氏尝梦经行木瓜树下,见其实累累,取其一而食之,占者谓当产奇士。
未几师生,丰上短下,资性绝人。
少长,以进士应诏不利,受释氏学于梓州妙音院,礼修證,为落发。
师游成都,习经论大圣慈寺,已而以名相厌人,复弃其学。
绍熙壬子出峡,回翔荆楚间。
松源岳密庵之道于饶之荐福,径造其庐,以岁饥不受。
曹源生首众云居,亦密庵门人,松源以妙果举出世师,听其入门。
语有省,参堂,俾侍香,朝从夕游,老拳痛棒不少贷,平生知见至是都无影响。
曹源龟峰,侍行。
又三年,以偈辞,游浙。
其言有曰:「尚馀穷相一双手,要向诸□痒处爬」。
京师松源灵隐,门严户峻,厉辞恶色,屡被折困,八阅月不得入室,而气不少贬。
或以失士告松源,源曰:「我已八字打开扶搭他,自是他当面蹉过了」。
师闻其语,由是彻见。
侍曹源于妙果、龟峰时,嘻笑怒骂皆为人善巧方便,而后知二老之道超出情量,犹崩崖裂石,强弩发机,不可拟议,自此不疑天下老和尚舌头。
曹源领荐福逾月示寂,师低回诸老之门又二十馀年,净慈肯堂充、华藏遁庵演,凡当时具大眼目者,皆入其室,声名暴白,所向户知。
潜庵光、一翁如、痴钝颖、掩室开、浙翁琰,皆分半座,俾倡其所学。
嘉定己卯,由径山第一座应嘉禾光孝请,一香为曹源修末后供。
是庵元、即庵觉、逢庵原、无相范、石溪月皆在会中。
道闻于朝,忠献史卫王以堂帖除蒋山。
濒江易涝,下田多无秋,师忍饥鸣道,行乞养士,居十三年无倦色。
虽足食如金山、承天,皆屡聘不就。
嘉熙己亥侍郎东畎曹公豳帅闽,闻师道望,以鼓山来聘。
未行,雪峰牒至,领事半年而天童诏下。
是岁大旱,东州尤烈,储无宿舂,分粒而食,士无饥色。
明年得岁,众集如海,法度修明,虽宏智盛时殆不之过。
育王虚席,摄住持事,往来说法两山间二年。
淳祐甲辰,有旨移灵隐
师谓灵隐乃畴昔大父密庵、伯父松源弘道之地,数十年来古风不竞,士气不作,思欲发挥家学,作兴后人。
志未及行,而世故有不满其意者,伐鼓告众,归隐金陵,不俟终日。
京兆尹遣属官追挽至苏台,不可;
朝命以虎丘俾养老,不就;
留守虚斋赵公以夫以蒋山起之,不应。
戊申春,育王笑翁堪散席,朝论以大觉故家,不轻畀付,召师隐所。
使者三返,卒不奉诏。
明年二月,访丞相弘毅游公、侍郎沧洲程公公许霅川私第。
京尹闻之,走使迎至,留郡斋兼旬,以法华请开山,牢不可辞,以九月领事
秋八月径山诏至,师欲并法华辞,或谓不赴法华则不信,重违君命则不恭,失恭与信,何以为后学法?
师闻,幡然而作,留法华逾月,即登径山
未几,□膈间疾作,已不善饭。
涉春不瘳,然升堂说法,不废方丈职事。
二月末始不出,然说偈书赞、嬉笑言论如平时。
三月六日,手书龛记并遗书十数,且曰:「无准忌在十八,吾以十五即行,不能以瓣香修供」。
口占法语,缄寄塔所。
侍僧以遗偈请,麾斥不顾。
已而笑谓问疾者曰:「末后一句,无可商量,只要个人直下承当」。
或请书之,笑而不荅,即命纸笔,书辞众上堂曰:「世尊临入涅槃,告众云:『汝等善观吾紫磨金色之身,瞻仰取足,毋令后悔,今日即有,明日即无』。
拈云:世尊平生用尽伎俩,临死之际,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
山僧则不然,要行便行,要去便去,八臂那吒拦不住」。
自是屏却医药,谢绝外事,至十四夜分起坐,移顷而逝。
师平生廉介,橐中无长物内帑赐币、天府遣赙,仅能成丧。
后三日荼毗,得五色舍利大如豌豆者无数,淘灰洗泥,无不得之,亦有得之草树间者。
其徒遵治命,奉遗骨以五月十九归葬于金陵山中。
学徒追慕不忍舍,中分其半,塔于照堂窣堵波之左,实是月二十四日也。
师内无城府,外无矫伪,处事应物,粹然一出于诚。
住山三十年,短褐勃窣,翛然如常僧。
河目海口,辩说无碍,不祈新巧,不尚险怪,纡馀宛转,劲直正大。
古人关键险绝谨严处,一经剖击,枝分条解,坦然明白。
端坐筹室,不以词气假人,虽饱参宿学无所容其喙。
闲居于书无所不,性淳直,不逆诈,有言辄受,或欺罔亦不尔较。
嘉定己卯,红巾叛蜀,豕突涪上,师之昆弟姊妹陵夷无几,父母坟庐或不免剽掠,万里望哭,无所纾其哀。
蒋山去东阳直六十里,中无招提,游东衲子最苦是役。
师住山日,缚茅玉山,为百世之藏,且谋买田饭僧,赞先世冥福,而资无所出。
京湖制帅无庵孟公珙、今京湖制置秋壑贾公似道京尹节斋赵公与󰦛,皆捐廪禄,以相其成。
师之决去灵隐与不赴育王,亦以是役未竟故也。
端、嘉以还,嘉定遗老相继逝去,自以身任大法之重。
论及宗门,则言涕俱出。
其登径山也,正欲贾其馀勇,收召后学,而病魔不贷。
石溪月灵隐来省疾,师升堂叙法门好,因言蜀本《宗派录》至密庵不书,遂至掩泣,闻者皆呜咽堕泪。
乌乎惜哉!
抑尝窃论,杨岐之道至圆悟、大慧而中兴,圆悟之道至应庵、密庵而大行。
十数年来,大弘密庵之道于天壤间,若鼓雷霆而揭日月,师与无准二老而已。
二老出处同,师友同,然倡道垂教又有不同焉者,或以辩博,或以径约,天下之士皆信之不疑,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寿八十二,腊六十一。
门人高弟方兴未艾,他日当有僧中董狐者书之,兹不书。
西山许真君八十五化录跋 南宋 · 施岑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七、《西山许真君八十五化录》附
嘉定甲申之岁,祖师许真君降于金陵,示陈忠孝之教,溥化众生,咸归正道。
王居士者感蒙圣教,罄舍家赀,创崇真道院天庆观之西,奉安香火,迄今庙貌存焉。
而岑奉师旨共阐玄风,忽值弟子邢道坚、梁道宁亦建勇悟道院嘉会酒楼之北,为接待仙宾之地,雾辏云辑者众,何啻千馀。
验其抱金石之志,怀饥渴之心者惟汪道冲、宋道升、赵道泰、赵道节、林守一、贾守澄、刘道益、孔守善而已,此数人者尝读西山传记,称颂祖师功德有日于兹。
迩来宋道升捧所录《十二真君传》至,乞加订正,因以观之。
见其词理重复,篇章混杂,使览者易生厌倦,深窃惜焉。
岑乃校正事迹,分别章句,析为八十五化,化各著诗,又得邢道坚执卷待旨,始终如一,殆可嘉赏,岑愈喜之。
诗成,有朱守中来,就命参详,庶无亥豕之讹、乌焉之舛。
繇是祖师传王而无可疑议者矣,然则祖师之圣功道行至此愈若青天白日之昭明乎?
既修饰道院,编集诗传,复得邢道坚募金镂梓,以衍其传,绵千载而罔极,岂斯传之期永哉,使邢、梁二士之嘉名同不泯尔。
西山勇悟真人施岑跋。
径山痴绝禅师行状 南宋 · 赵若琚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四、《径山志》卷六、《天童寺志》卷七
师名道冲自号痴绝武信长江苟氏子。
母郭氏,尝梦经行木瓜树下,其实累累,取而食之,占者谓当产奇士。
已而师生,丰上短下,资禀过人。
长应进士举,不利,受释氏学于梓州妙音院,礼修政。
落发,游成都,习经论于大圣慈寺
未几以名相厌人,雅有志于出世间法。
绍熙壬子出峡,回旋荆、楚间。
松源岳密庵之道于饶之荐福,径造其庐。
适值岁饥,闻曹源生首众云居,松源西湖妙果举出世,师听其入门语有省,参堂俾侍香。
甲寅夏,复从之徙龟峰,留三年,以偈辞入浙,有「尚馀穷相一双手,要向诸方痒处爬」之句,江湖至今传诵。
松源灵隐,门庭高峻,不妄许可。
师栖笠八阅月,未得归堂。
每嗫嚅欲自言,娄呵斥不容近。
一日,有告之松源者,松源曰:「我八字打开挂搭他,自是他当面蹉过」。
师闻此语,口耳俱丧,始知侍曹源于妙果龟峰时,嬉笑怒骂,无非善巧方便,自此不疑天下老和尚舌头。
既而曹源顺寂,遍历诸老之门,踰二十年。
净慈肯堂充、华藏遁庵演一见以为法器,知密庵之传,必复兴于异时。
其后潜庵光、一翁如、痴钝颖、掩室开、浙翁琰皆分半座,俾倡所学。
嘉定己卯,由径山应嘉兴光孝请,一芗为曹源修末后供。
宝庆乙酉,被堂帖,移蒋山。
蒋山田多,依山濒水,旱潦不常,岁租不足以供众。
师攻苦食淡,相安于寂寞十四年,始终如一日。
时参枢抑斋陈公开阃金陵,素敬师操行孤高,举似于闽帅东畎曹公
会鼓山虚席,即命师主之。
未行,迁雪峰嘉熙戊戌入院,甫半载,有旨住太白名山。
适育王住持未得人,因师之至,又强之兼领。
师往来两山间,四方学者从之如归市,声闻京师
淳祐甲辰,诏移灵隐,说法飞来峰下。
追念密庵松源旧游,方思所以振起祖风,而魔事出于意料所不及,难以口舌争,遽动终老故山之志,伐鼓亟去。
京兆尹节斋赵公致书力挽,堂帖有虎丘之命,升师虚斋赵公以蒋山起之,俱莫能回其意。
戊申春,育王散席,诸大老落落如晨星,惟师为丛林尊宿,众举于朝,日夜傒师之出,亦固辞乃已。
明年己酉,访丞相弘毅游公、侍郎沧洲程公于苕溪私第,归涂京兆节斋赵公命驾遣书要于路,留连郡治弥两旬,欲挽之为法华开山,恳祈再三,不得请,而敕牒住径山之命继至。
师谓先诺固不可违,君命岂应引避,乃以九月至法华,踰月登双径,实踵无准范之后,人神向合,声欢如雷。
俄染疾在心膈间,饮啖日减,自冬涉,形体虽羸,而升堂提倡,精明如平时。
三月六日,忽手书龛记,叙得法之由,遣遗书十数,且口占法语,寄无准塔所曰:「无准忌在十八,吾以十五即行,不得瓣香修供矣」。
侍僧骇其言,而以遗偈请。
师笑曰:「末后一句无可商量,只要个人直下承当」。
即命笔书辞。
众上堂,曰:「世尊临,入涅槃」。
告众云:「汝等善观吾紫磨金色之身,瞻仰取足,无令后悔。
今日即有,明日即无」。
拈云:「世尊平生用尽伎俩,临死之际,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
山僧则不然,要行便行,要去便去,八臂那吒拦不住」。
自是屏医却药,果至十四日夜分,起坐移顷而逝。
后三日毗舍利,五色粲然。
弟子遵遗教,奉灵骨,以庚戌五月十九日归葬金陵之玉山庵
学徒追悼不舍,中分其半,建塔径山菖蒲田玉芝庵,实是月二十四日也。
寿八十二,腊六十一。
师纯诚无伪,表里如一,待人恕而律己严,应世圆而领众肃。
住山三十年,所至以激扬宗风为己任,以道法未得其传为己忧。
平居简淡沉默,若不能言,及坐筹室,勘验衲子,机锋一触,犹雷奔电掣,海立江翻,皆茫然莫知凑泊。
誓不轻以词色假人,重误来学。
晚年无他好,多留意字法,于小楷最得三昧,往往端严凝重类其人。
僧俗归敬,求法语偈赞无虚日。
虽祁寒盛暑,挥染不倦。
士大夫多乐从之游,而尤为名公钜卿所推重,以至声名喧传海外,有具书礼、犯鲸波而来问法者。
其道德有以服人,一至于此。
方在天童育王时,被旨开堂灵隐,束担将戒行,而邻峰疾之者声言,欲嗾群大逞梗于中道。
左右闻之,举以告。
师曰:「吾平日以诚实接人,将何以加我」?
略不为之动,彼亦终于无所施而止。
双径冷泉、太白雪峰,海内甲刹也,近年以来,萌欲速之念者,挟奥援,矜智巧,历阶而上,力可以通神。
师则不然,短褐布衣,终其身不为势利所动,故其进不由介绍,其退心常泰然,真法门之栋梁,后学之标准也。
钟阜东阳六十里,玉山实介其间,由润而升,禅锡经从,曾无驻足放包之地。
师诛茆结庐,凿石开径,倒囊钵所有,不足以给土木之费。
京湖制师无庵孟公、秋壑贾公闻而为之助,京尹节斋赵公继捐金,以相其成。
于是即庵之傍,定瘗骨之所。
峰峦回环,龙虎对峙,既尽挹金陵诸山之秀,而玉山玉芝其名又适相符,夫岂偶然哉!
故其亡也,葬如其志。
既葬后一月,嗣法弟子法鉴致师遗书,以行实属若琚为之状。
顾方屏迹田里,多病侵陵,有所未暇。
越再岁,其徒了源持木石侍郎尤公所作语录叙引,切切申前请益力。
慨念丙申之春,识师于独龙冈下,一见倾盖如故,今回首十七年矣,谊不容辞。
因摭门人所编行实,间参以所闻,绪次始末,面授了源,使持以乞铭于当世大手笔,为丛林不朽之传。
谨状。
淳祐十二年六月朔朝散郎、新权知南雄州军州、兼管内劝农事、借紫赵若琚状。
按:《痴绝道冲禅师语录》卷下,续藏经第二编第二六套第三册。
径山玉芝庵主源上人持痴绝老人语录求作行状留连踰月谈论铿锵音吐鸿畅众中之龙象也临别书二绝赠行 其二 南宋 · 赵若琚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应密单传的的真,一番举起一番新。
老师末后殷勤语,直下承当正要人(《痴绝道冲禅师语录》卷下)
别山智禅师塔铭 宋 · 文复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九、《天童寺志》卷七、同治《鄞县志》卷五九、《两浙金石志》卷一三
庆元之景德招提甲于东南,自宏智觉据丈室,唱洞山之道,行解孤绝,户外履满,至无容迹。
乃因其旧而宏敞之,层楼复阁,幻出佛境,僧坊宝所,架迥凌虚。
由是一新来者之耳目,尽著四方之包笠,勤亦至矣,岁丙辰,不幸燬于火,荡无一存,瓦砾眯目,一方稚耋每对之相叹息咨嗟,惜其旧而难其新也。
或有曰:天王无准范嫡子,真知密行,四众推服,且心念真实,屡试名刹,植仆起僵,有成效矣,倘得此人主持,庶几可复旧观。
于是本州帅守吴公潜以舆议闻于朝,有旨召师主其山,师闻命毅然曰:经始用力,独匪人欤,吾其可不逮其志?
则一囊一钵亟前无难色。
始至,埽灰烬,除瓦砾,缚数椽,与厮役杂处,欲以岁月迟其成。
会鄞闵雨,请师祷焉,师默祝于心曰,此寺若有缘再造,当随祷为霖,以起众志。
登座举扬,云作雨施,尽三日,田畴告足。
朝家闻其事,以僧牒五十赐之,由是人情大和会,士夫耆旧从臾出力惟恐后。
殿宇像设,三年落成,金碧辉映,轮奂斩新,天王之名愈播众口,而师自视欿然,如未始著力者。
名山胜地虽废兴有时,茍非其人,道不虚行。
天童始于兴师,宏智、应庵载造于师,前后千百年如出一人,机缘匼匝,岂其默有司人者,不可以智虑筹量耶?
师讳祖智,俗杨氏,顺庆人,母满娠,梦一僧庞然,形状瑰伟,遽来求寄宿地,已而孕师。
生而颀然,稍长,性不好弄。
甫七岁,有僧绍印访其家,见其相与常儿异,试出言求为行童。
师忻然随往其庐,印授以《圭峰圆觉序》,一脱口即成诵,如宿习者。
十四岁祝发,十九岁往成都昭觉依󲋧牛全,始学出世法。
后出峡抵公安,闻僧诵六岩语,喜之,径往苏之穹窿谒岩,岩著之堂中。
因阅《华严法界品》善财见弥勒楼阁因缘,入已还闭之语,恍然如梦而,遂颂灵云见桃花机缘云:「万绿丛中红一点,几人欢喜几人嗔」。
岩颔之。
随众二年,往见浙翁琰、无际派、高原泉、淳庵净、妙峰善,皆有头角之誉。
最后见无准范于雪窦,知其为法器,以峻绝门庭待之,棒喝俱下,一语不假贷。
师拟赓对,辄噤不发诸口,由是知解俱丧,而服膺焉。
久之,或作而曰:「吾平生伎俩皆死法,今见无准范,始行活路矣」。
准被命住育王,令师归藏司,未几移径山,请分座。
嘉熙戊戌洞庭天王虚席,郡守赵公遴选于众,以师为请。
师至,百废具举,规式一新。
夙参如西岩慧、高峰密、兀庵宁、别庵甄,皆同志者,住后互击扣焉。
痴绝冲灵隐衲子往来,道师提唱,称赏不容口,由是名声籍甚。
丞相游公似以西余招之,金陵留守王公野以蒋山招之,师皆任缘次往。
钵袋随身,或久或近,俱无适莫,而学徒从之不舍,所至丛林,名播远近。
宝祐丙辰天童之景德罹火,而师以宿缘受请,事事赤立,无以妥众,人不堪其忧,师以忍力宿愿,皆不介意。
风饕雾宿,粝食不充,始始终终,曾不告劳。
会机缘成就,而僧牒至焉,几何,梵宫巍然,如神力变现,突出目前。
人无智愚,普指赞叹,惊诧未有,而师之精力亦疲于是矣。
师本无宿疾,领众如常,岁庚申九月旦,忽示众云:「云淡月华新,木脱山露骨。
有天有地来,几个眼睛活」。
于是老参宿衲始疑师有出末后句者,自是不复出丈室矣。
有省问者,遽曰:「不及相见,各宜努力」。
后十日夜分,呼侍者嘱后事,无一语,珍重大众,叉手长寂,寿六十一,腊四十七。
师常日嘱其徒,曰令从火浴。
已而寺众谓师于本山有大功,宁忍,遂塔全身于中峰密庵之右。
送者填塞,皆掩袖饮泣,如丧至戚。
浮图氏有殿宇坊居,皆像季法,然化缘安众,于是乎在。
世有肯为众服劳而知解不足服人者,有眼明白而不屑于从事力役者,有念虑及此而机缘不偶者,有一于此,皆不溃于成。
师知见践履皆绝人,为众一念出于真实,故其成就如此。
四处住山皆名刹,道号别山,而衲子乃以天王目之,耳根习熟故也。
平生为众激扬语言三昧,其徒录之别楮。
吁!
师以真正眼目名播江湖,为龙天推出办如上事,学者愿其年登上寿,为本山住一二十年主人,以临济兴化之传成就学徒,续佛慧命
而缘法止此,此可深痛也。
复之素不识师,而知其名。
师之参学永言、会彻状师平生,求刻诸铭,于是不推其请而系之以辞,曰:
少林一脉,法以心传。
心本无心,言那可诠。
后来夸毗,誊说纷喧。
师于雪窦,得鱼忘筌
事事活路,著著机先。
匪传匪授,匪法匪禅。
宝坊载缔,克还其前。
匪师之故,孰相其缘。
惟山太白,高高矗天。
惟寺景德,久久福田。
天王之名,维千万年。
径山痴绝禅师语录跋 南宋 · 释艮传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八
事师不难于生,难于死。
了源庵主送痴绝翁死,奋不顾身,于艰棘中当大事,结集流通,自不为难,而成其难。
岂不韪欤!
秀野、懒翁,皆翁方外友也。
赠源祇夜勉终其难,多叙于翁所得,恰如无垢对妙喜葛藤。
懒翁又为塔状,以盛其死。
嘱源归刻两庵间,不玉山则玉䒦。
岂特蒋径知此翁不死,天下老和尚亦皆知此翁不死。
宝祐二年四月八日,枯山比丘艮传敬跋。
按:《痴绝道冲和尚语录》卷末,续藏经第二编第二十六套第三册。